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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山市吉祥二手车电话,紧急需要唐山C级轿车专卖店电话

来源:整理 时间:2022-04-27 04:50:07 编辑:汽车经验 手机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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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,肺奴张海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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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王瑞锋

张海超觉得自己像公交线路上的陀螺,被生活的鞭子反复抽打,陷入死循环。他要给自己买药续命,爹娘就没钱买药,不给自己买药,自己会很快死亡,爹娘和女儿更没人照顾了。

2018年7月10日,河南新密。张海超坐在家中的院子里,给记者讲述“开胸验肺”后,自己生活的种种不易,几度落泪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37岁的张海超在为一只肺打工。

他驾驶一辆公交车,每天在河南新密沿着城乡29站地往复循环来回8趟,行程248公里,工作超过12个小时,能换来160元薪水,和一沓数目不定的一元纸币。

这些收入艰难维持一只肺的运转。肺是别人的。9年前,碎石工张海超为了证明自己胸膛中的肺粉尘弥漫,用近乎悲壮的方式开胸验肺,最终换来了120余万赔偿金,成为中国开胸验肺第一人。5年前,为了延续生命,他花了一半赔偿金进行双肺移植,代价是终生服药。

他成了这只肺的奴隶。这只替张海超呼吸的新肺,每日需要消耗200多块钱13粒药丸来抗排异,一旦停药,他将呼吸衰竭而死。现在,他已经花光了所有赔偿金,又负债60多万。

张海超形容自己是“用钱来续命”,而续命的钱,又是拿命换来的。

命运就像公交车,张海超始终是那个没座位的人。

所有的开支,全指望这一辆公交车

和平时一样,早晨六点钟,张海超不用定闹钟就能自然醒来。移植的肺时常和自己的身体打架,他只能通过咳嗽来安抚彼此,即便是在梦中。

2018年7月8日,天气阴沉,下了点儿小雨。洗漱只用了十分钟,张海超钻进雾气中,匆匆赶往矿务局南站的公交场站。

发车时间是7点45分,今天他的发车排班比以往晚了近一个小时。这使他有足够的时间享用一份早餐,两根油条,一碗粥,不到五块钱。若在以往,他必须把车开出一个来回,在车站门口用一分钟时间买早餐,再用一分钟时间吃完。

十几分钟的例行车检后,张海超脚踩油门,驾着2路公交车上路了。他身材消瘦,套着一件看起来油渍渍的白T恤,安全带斜耷下来。

2018年7月11日晚9点多,河南新密,在一个公交站前,张海超正在等乘客上下车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2路公交是一条繁忙的线路,途经乡村、农贸市场,也经过大商场和医院,乘客有进城的农民,也有上班族和退休的老人,全程15.5公里,一个来回要跑大约一个半小时。

张海超的身体其实并不适合开公交车这份工作。肺移植后,医生建议他少去人员密集的地方,避免感冒和呼吸道感染,不然随时会夺去他的生命。

他在车上备着整包口罩,雾霾和柳絮飘飞的时节,随时掏出戴上。但咳嗽常年不停,这使他看起来总是鼓着腮帮子,面颊黑红。

“市中医院到了,有下的吗?”公交车上没有报站器,每到一站,张海超扯着嗓子喊。

市中医院这一站,是他最不愿停留的地方。2013年张海超做完肺移植手术后,紧接着母亲中风偏瘫,在市中医院住了8个月,花了10多万,手里的赔偿金只剩了40多万。

张海超的父亲正在磨镰刀,其半身不遂的母亲坐在过堂下休息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日子总要过活,他借了20万,加上剩余的赔偿金,买了这辆公交车,“一个乘客一块钱,就算遇到不给钱的,才一块钱,也不至于赔本。”张海超盘算着。

2015年底,张海超的公交车油改电,这样可以节省油费,但改装需要钱,他只能向银行申请贷款。“贷款的时候,同事出于好心跟银行求情,说我是换肺的尘肺病人,家庭困难,能不能申请减免手续费。银行说酌情考虑一下,然后就不贷给我了。”张海超说,不得已,他以朋友的名义贷款18万,自己作为担保人,分期三年,每月偿还5020元。

他一个白天收入160元,夜班2个多小时,好的时候收入100多,差的时候三四十元,但无论拉多拉少,夜班的票钱都是自己的,每个月大约收入五千多。

但对他的家庭来说,这只是杯水车薪。母亲中风偏瘫,父亲脑梗,两人医药费每月一千,自己每月药费七千,女儿就要上初中,也需要钱,尘肺病换来的赔偿金早就耗尽。

所有的开支,全指望这一辆公交车。9点12分,张海超跑完一个来回,他有9分钟的休息时间,填表,签字,9点21分,发车。

10点47分,第二个来回跑完,车停进公交场站,他下车飞快地跑到水池边,拧开水龙头,把手洗得干干净净,准备吃药。吃药时间已经迟了快一个小时。

张海超收车后在场站的水龙头前洗手洗脸,换过肺后,肺很脆弱,容易被感染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张海超服用的药不能间断,这是抗排异的药片,可以使别人的肺和自己的身体和谐相处,早十点和晚十点各一次,一旦停药,他将呼吸衰竭而死。去年春节,一名肺移植病友认为春节吃药不吉利,大年初一初二停了药,竟不幸去世。

“这几片药,能顶咱一天工资。”张海超开玩笑。一粒药确实太过珍贵,有一次,他吃完药,身体不适发生呕吐,他恨不得从呕吐物里扒拉出药片,再吃下去。

他觉得自己像公交线路上的陀螺,被生活的鞭子反复抽打,陷入死循环。张海超要给自己买药续命,爹娘就没钱买药,不给自己买药,自己会很快死亡,爹娘和女儿更没人照顾了。

整把的药塞进嘴里,咕咚一口水,愁绪戛然而止。又要发车了。

张海超手里拿着当晚要吃的药(少了一粒)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正值中年,已经穷途末路了

11点04分,上午的第三趟车发车了。

天气阴沉,雨后还算清爽,摄氏27度。车外雾气缭绕,张海超开始咳嗽。

他恐惧一切粉尘碎末。当年,他是郑州振东耐磨材料公司的破碎工和压力机工,把几十公斤的硅石抱进破碎机,硅石变成直径一毫米的微粒,微粒弥漫着整个车间,两米内都看不到人。硅石是黄色的,他吐的唾沫也是黄色的,鼻孔、耳孔塞满黄色的粉尘,直到肺里也是,他的肺慢慢变成一颗尘肺。

得病,证明得病,开胸验肺,换肺,一切都由此而起。他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念书,哪怕老老实实种地,在人生这趟公交车上,张海超错过的那一班,再也等不来。

他拧开头顶的风扇,驱霾似的,让自己舒服一点。“后村到了。”他喊道。

2018年7月11日晚9点多,张海超正在开公交夜班车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稀稀疏疏上来8个乘客,7个老人,只有一个年轻人投币。在新密,60岁以上的老年人办一张老年卡,就可以免费不限次数乘车,每辆公交车一天获得60人次老年人乘车补贴。

公交车司机们不喜欢老年乘客。老年卡只是亮一下,不用刷卡,一些不够岁数的人办一张假证,司机们也难辨真伪。张海超一天能拉四五百人,其中有三分之一是老年人,不用投币。

后村附近有农贸市场,蒜苔打折的时候,或是商场搞促销送一袋盐,吸引着城里的退休老人,他们乘坐公交车结伴而来,再乘坐公交车结伴而去。有司机曾拉过47名乘客,其中45个老人,只赚了2块钱。张海超曾一次拉过18个老人,老人们听说后村的蒜苔比别处便宜三毛钱,来到之后发现蒜苔卖光了,坐上张海超的公交车回去。返程的时候,老人们听说蒜苔又有了,正好又坐上张海超的车,来回两趟,一分钱没挣到。

曾有司机见到老年人路边招手,又恰好没有乘客下车,一脚油门就开过去了,回程的时候,老人带着亲戚朋友把这辆车截停,投诉,讨要说法。

张海超不这样,一来家家都有老年人,二来他懂得低三下四换来片刻的喘息,避免跟所有人发生争吵。

公交司机的工资大部分是一块钱的纸币,银行嫌麻烦不收,张海超急着还贷款,带着5000多张一元纸币,他跑了十几家银行,排队领号,给银行业务员求情说好话,跑了一上午,耽误了开车。若是搁以前,他会找出法律条文,跟银行讲道理,再不济就投诉,现在不了,“没用,更浪费时间,还不如多拉趟活。”这个中年人说。

2018年7月11日,河南新密建材城2路公交车司机休息室内,司机们的报班表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每年,司机给公交公司缴纳一万多元的管理费。张海超跟车队领导求情,缓交或减免他的管理费。但是今年,新来的领导没有同意,缴不上管理费,公司扣发了他的油补和老年人乘车补贴。

张海超不是一个懒惰的人,他相信勤劳致富,起码以前信。在振东公司他干破碎工,那是最累最苦的活,直到他呼吸乏力,咳嗽不止,肺变得石头一样坚硬。“得尘肺病的都是最勤快的人。”他说。

现在开公交,没日没夜地转,“年前零下13度的下雪天,我都没休息一天,尽管我努力地活着,还是开始绝望了。”

挣钱是一块一块地挣,花钱是成千上万地花。一个月前,他给女儿交完辅导费,用信用卡还贷款,卡上一分钱都没有了,抗排异的药还能维持不到一个月。他不知所措,坐在老宅的核桃树下,偷偷抹泪。

几年前,他可从来没流过眼泪。哪怕死他都要爬上手术台,肺部活检,开胸之后的几天,就算疼得“嗷嗷叫”,也不让医生用止疼泵。

现在,他正值中年,已经穷途末路了。

我是尘埃里的一粒微光

司机们的午饭,一般都是一碗面条,捞面,烩面,汤面,临近的小饭馆里送过来,量大,实惠,10块钱一大碗。

12点28分,第三趟车收车。今天,张海超有30多分钟的时间吃饭。天热,他要了一碗捞面,在车上打电话预订,捞面没有汤,凉得快,车到站,面也坨了,和两个司机师傅在值班室一起吃。

张海超在公交车司机休息室内吃午饭,午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一个司机师傅燃起一支烟,赞叹张海超的勤奋,感慨他的不容易,“一家四口三个病号一个学生,全指望他开车。”

“海超的肺不能闻烟味。”有人说。

“在通风的环境下没事。”怕是让同事难堪,张海超赶紧打圆场说。

中午,一个打工者给他打电话求助。这名打工者在北京的医院确诊是尘肺病,但老家的省职业病诊断医院迟迟不出诊断,一直拖着,他问张海超怎么办。

“去卫生局投诉。”

“投诉了多少遍了,人家不管。”

“行政起诉,就是打官司。”

“打官司时间太长了,我怕官司赢了,我活不到那时候。”

张海超无可奈何。

下午仍是三趟车。

开车的时候,电话经常响个不停。总有全国各地的尘肺病人打来电话,向张海超咨询。午饭间隙,或者休息的时候,他会耐心地回电。2011年,张海超成为一家公益组织河南负责人,为尘肺病人提供法律咨询,捐赠制氧机,助学。他还创办了“张海超尘肺病防治网”,免费为尘肺病人提供法律服务。

有律师找到张海超,让他介绍案子,官司打赢了一起分钱。张海超拒绝了,“患上尘肺病就家破人亡,怎么忍心挣他们的钱。”

几年来,张海超接到过2000多人的电话咨询,胜诉了100多人,自己探访了500多尘肺病人,也见证了400场死亡和告别。

6月22日,是开胸验肺9周年的日子。这天晚上10点多,张海超发了一条朋友圈,“开胸验肺事件经历了9年,考验了社会,结果是让人失望的。”

发完后他有点后悔了,觉得不该给尘肺病人传递负面情绪。他的微博、朋友圈久不更新,就会有尘肺病人打听,“海超是不是不在了?”

“他们把我当成是精神支柱了,尘肺圈子里会说,你看,张海超是尘肺病,赔偿也拿到了,现在不活得好好的。”张海超说,就连离婚,都跟病友瞒了半年。

“我只是尘埃里的一粒微光,给他们带来一点点希望。”但更多的时候,失望占了上风。

自己哪一天不在了,女儿怎么办?

晚上7点,夜班车发车。

天色渐暗,直至夜幕无边,行驶在城郊道路上的2路车像一栋明亮的房子,张海超是房子的主人。车窗外,透过光线,尘埃飞扬。

屏峰商场这一站是小城热闹所在,这里有商场、电影院,女儿琪琪最喜欢。张海超的女儿今年12岁,暑假过后开始上初中。2012年离婚后,张海超独自一人抚养女儿。他并不埋怨前妻,“得了这病,让她看不到一点希望,谁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。”

拉扯女儿不是一件容易事,怕她冷了,怕她热了,怕哪一天自己突然不在了……张海超眼下的烦恼是,女儿蹦蹦跳跳个子长到了一米六三,以前买的童装统统穿不上了,衣服要重新买。张海超不擅长砍价,屏峰商场有两家衣服店不用讨价还价,他捡几十块钱的买。

张海超正在厨房里做午饭。新京报记者尹亚飞 摄

买完衣服,还可以带女儿看一场电影。不过上一次看电影还是在去年暑假。

最近有朋友给他推荐电影《我不是药神》,张海超没舍得看,也没时间,就用手机看影评,“电影里的病人,起码吃上药就能活,尘肺病是不可逆转的,是人跟时间和金钱赛跑,跑赢的不多。”

换肺时,他要吃一种药,一瓶一万四,有病友给他推荐了印度的药,一瓶八千,他没敢用,“当时病友没说清楚,说是印度山寨的,以为山寨的就是假的。”

荣域福湾站到了,女儿上小学就在这一站。隔三差五,张海超给女儿送衣服,送吃的,把公交车停在站牌前,跟乘客说声抱歉,女儿往这跑,他往那跑,一分钟一个来回,再气喘吁吁地开车。

2012年时张海超感觉时日无多,曾为女儿寻找代养。20多个家庭找到他想收养,但都没有谈成。

“孩子大了,有品性,有记忆,很多家庭都希望收养婴儿。”张海超说,没谈成,另一个原因是,他舍不得。

可说不准自己哪一天不在了,女儿怎么办?

他要让女儿接触真实的世界。他带女儿一起探访尘肺病人,让女儿拍照,记录,一户人家的窗户是塑料布做的,女儿从没见过,“比我们还要可怜。”琪琪说。

等女儿上完辅导班,张海超打算让女儿跟他跑公交。“我几点起,她几点起,我几点下班,她几点下班。就让她感受感受,不好好学习,命运会很悲惨。”

有一天,张海超发现女儿在网上偷偷查阅自己的报道,他五味杂陈,觉得女儿长大了,又担心太过残酷,她承受不了。

“为什么查爸爸的资料?”女儿默然不语。

21点18分,最后一站,张海超一天的工作结束了。这一天他挣了160元白班工资,还有夜班109张一元纸币,8个钢镚儿,半张一元纸币。这些都是他的。

他把车开回公交场站。新密入睡了,张海超驾着明亮的公交车在街道上穿行,他轻点油门,车像人一样悄悄走路,又偶尔咳嗽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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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,不计代价共享汽车这门风口前的生意

成都西北郊“郫都区”,万达广场对面一处简陋的停车场,两台印有“美团租车”涂装的白色桑塔纳,停在布满瓦砾的土地上。

电子围栏围绕着城中心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六边形——在这个区域内,用户可以把车停在任意一条合法的马路上。美团的运营人员,负责从大街小巷找回这些车,把它们清洗干净、加满油,再开回本地20余个固定停车场。

在南京试水打车业务后,大流量平台美团对于出行市场的野心扩张到分时租赁领域。2017年结束前,美团在成都郊区投放了200台大众桑塔纳、朗逸,开始小规模运营分时租赁业务。

在美团前后,滴滴上线“分分租”业务,摩拜在贵州试水分时租赁,神州将推基于门店的分时租赁服务。初创车企“车和家”与法国分时租赁运营商 Clem达成合作,威马投资了哈罗单车,宣布布局共享汽车+单车市场。

叫共享汽车也好,分时租赁也好,大流量平台的入局,让这个存在了多年、多年来几乎处于静态的市场,被猝不及防地推成了下一个可能的出行风口。

这个“疑似”风口,正被资本下注。2018刚开年,以奔驰smart作为营运车型的途歌完成了2600万美元B+轮融资,海益得凯欣基金领投,海纳亚洲、真格基金跟投。这是这家公司14个月里拿到的第4轮融资。在此之前的1个月,深圳分时租赁公司Pony Car也宣布完成1年内的第三轮融资,总额2.5亿,创下了分时租赁单笔融资最高纪录,由地产商华夏幸福基业旗下“知合出行”领投。

“共享”+“新能源”的两大概念,还引来了试图大力扶植电动车的国家队、着急布局新能源车的车企入场。上汽控股51%的EVCARD,以及首汽旗下Gofun出行,是中国市场的领跑者。Gofun还刚宣布获得了大众、奇瑞新能源的2.14亿元A轮融资。在中国,车企和国家队是分时租赁市场的主力玩家。但他们并没有跑到真正的安全区,也没有与身后的竞争对手拉开绝对差距。

与此同时,很多公司已经死在了半路上。不久前,曾经用宝马i3作为营运车的分时租赁创业公司EZZY倒闭。不过,创始人付强在创业失败后“消失”了一段时间,重新面对媒体时,他为同行打气:“今天我们失败了,只能证明我们自己没有做好,并不代表共享经济的失败,更不能说明共享汽车的失败。”

围绕着分时租赁一直有两派言论:一种说法是,未来10年,“使用车”将代替“拥有车”成为城市出行的主流。在自动驾驶技术的加持下,分时租赁的前景不可低估。

另一派则认为,分时租赁只是政策利好、产能过剩和“共享一切”概念催生的伪风口,商业模式至今说不通。

1 蹭电、麻烦、算账

首汽“Gofun出行”的一台白底绿色涂装的共享汽车,因为停在了上汽控股的“EVCARD”的停车位上充电,被后者用大铁链子锁住了车轱辘。

Gofun的运营人员发现这个情况,打电话到EVCARD的客服部门沟通未果。最后,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:一把大钳子绞断铁锁链,为这台电动车恢复了“自由”。

不久之后,在成都市政府组织的一次共享汽车城市管理会议上,两家公司的城市经理碰了个面,正面“交流”了一下这个问题:

“你们的车,停在我们的车位上,还蹭我们的充电桩充电。”EVCARD成都负责人李贤利开门见山。

“你给我打个电话,让我下面的兄弟挪开行吗?我干嘛去蹭你的电,都是公司的钱。”Gofun成都负责人毛非回答。

在政府的会议室里,毛非解释,车停错位置是用户行为,他可以调度,但没办法完全约束。这个方案,显然没有让李贤利满意。停车位是他辛辛苦苦谈下来的,充电桩是他花费2周时间建设好的。用户找不到停车位会投诉,他每个月的电费都对不上帐。

两个城市经理僵持着,一方发出严重警告,另一方摆出放马过来的架势。问题的性质,从“蹭电”,一路上升到“国有资产流失”。

政府的官员坐在对面观看,没有插手,也没有插嘴。

成都另一家分时租赁公司“盼达用车”的城市经理曾浩也在一旁观看,间或打打圆场。

EVCARD和Gofun,是目前中国分时租赁市场规模最大的两家公司。前者由上汽控股51%,在全国40个城市投放了2.4万台车。后者背靠首汽集团,主力投放始于今年3月,目前在21个城市拥有1.5万台车。

除了EVCARD, Gofun, 美团,盼达,在成都试水分时租赁的公司大概还有五六家。这个地势平台开阔、文化休闲包容而且不限牌照的城市,打车大战的时候曾经是Uber的根据地,限制网约车牌照时也态度开放。如今,这里是中国最活跃的分时租赁市场。

李贤利记得,EVCARD刚刚开始在成都开拓网点的时候,成都的街头还看不到共享单车的踪迹。半年之后,他们正式上线分时租赁业务,橘色、黄色的密密麻麻的单车,已经将这座城填满。

“单车对我们触动非常大。”EVCARD董事长、上海国际汽车城董事长荣文伟说,“实际上我们走在共享单车前面。但一夜间,共享单车全来了。”

除了扩张的速度,共享单车触动荣文伟的,还有这个模式对整个产业格局的打破和重塑。在今天的人们眼里,单车似乎只有颜色的不同,没有品牌的分别了,品牌商沦为了共享单车的供应链。这让荣文伟相信,或许有一天,共享汽车也会在用户和车企之间扮演重要的角色。

但与共享单车相比,共享汽车复杂太多了。

在Gofun总裁、COO谭奕看来,共享单车的绝大部分问题可以用资本解决——投车、损坏处理、潮汐调度,门槛都不太高。而共享汽车,在此基础上还要开拓网点、为车充电/加油、洗车、处理违章......Gofun和EVCARD吵架的充电桩和停车位,就是诸多复杂事件中的一桩。

共享汽车的扩张除了资本之外,还受到车、桩、位、路等诸多条件限制,“那么多因素卡着它,想快也快不了。”谭奕对36氪说。

在陆正耀看来,与滴滴这种轻资产的互联网平台相比,分时租赁是重资产运营,资产投入大、变现能力差、风险大,因而门槛更高。这也是滴滴、美团、摩拜,只是在小规模“试水”,至今未有大的动作的一个原因。

做了13年汽车租赁生意、神州租车的创始人陆正耀对36氪说,自己很早就开始关注分时租赁了,但一直在观望。坐在神州总部,半开放会客厅的茶几前,他翻开笔记本,给36氪算了一笔账:

一台车一天跑3单,创造200元的收入可以把成本收回;

其余的时间,这台车如果停在停车场,会产生停车成本;

如果调度到出行数据活跃的位置以提高用车效率,会产生运营成本。

无论使用新能源车还是燃油车,自己运营还是外包给第三方公司,固定网点取换车还是随意停,分时租赁都“算不过账”。

2 停车费388元,收入60元

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南口边,有一个途歌的合作停车场。

途歌定位中高端,使用奔驰smart、奥迪A3等车型运营。因为使用燃油车、无需充电桩,它允许用户在规定区域内“任意停”(free-floating)。一位重点考察过途歌的投资人告诉36氪,从用户的角度,他认为途歌的驾驶体验超出同业。

途歌和这个停车场的合作是这样的:如果停车场内的途歌车辆等于或少于3辆,那么用户从停车场开走车就不用交停车费。一旦大于3辆,用户本人就要正常缴纳停车费——第一小时10元,此后每小时15元——但提供凭据、银行账号后,途歌在一周后报销打款。

在这个停车场里,36氪开出了一辆途歌的车,交了388元停车费,这辆车已经在这个停车场里停了2天。“你真要开走啊?”停车场收费员略感疑惑,因为很多人一看要垫付停车费就干脆不开了,“挺麻烦的,得交银行账号,等报销还得一星期。”他建议不如开走其他几辆车,停车费便宜点,160元,停了1天。

这些车里包括36氪当天早上开来的那辆,横穿北京20公里,付费近60元,价格没有明显优势,与打出租车相当。即使不考虑油费、折旧成本,仅仅考虑到这辆车停车一天的停车费用,就意味着这辆车当天亏了至少90元。

36氪联系了途歌的创始人王利丰试图采访求证,对方表示不予置评。

当然,小城市的停车费比大城市便宜,而且即使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也有无需付停车费的地方,但停车费依然是一笔值得被仔细计算的成本。

上述曾经考察过途歌的投资人,他还考察过另一家注重用户体验的公司:用宝马i3作为运营车辆、并最终倒闭的EZZY。这两个项目最终都没能走到这家基金的上会流程。“跟进延展性盈利模式验证情况,突破总体亏损预期后考虑投资。”这位投资人在报告中这样写道。

一台共享汽车在停车场久停无人问津,也无人调度,这种情况似乎不是特例。“任意停”,虽然方便用户出行,但成本极难控制。如果用户把车开到荒僻的街巷、停车费昂贵的CBD商圈,调度或停车的成本都需要平台方承担。

谭奕对36氪推测,导致这个问题的原因,大概率是一家公司的管理能力不足,人员管理低效,甚至有可能是底层运营人员与停车场形成利益联盟,共同分享停车费。

在蔚来资本合伙人张君毅看来,一些创业公司选择用租赁来的燃油车运营、不计成本随意停,实际上带有“to VC”的性质。一些基金的特点是看收入,对成本控制相对宽松。燃油车运营效率相对电动车高一些,收入上更好看。

在分时租赁市场,使用燃油车运营的公司不在少数。美团,神州,途歌,EZZY……除了神州,均不持有牌照。他们与厂家谈价格,以融资租赁的形式从租赁公司租车,用做分时租赁。

神州陆正耀将商业的基本逻辑概括为两点:成本结构、用户体验。他认为单纯的分时租赁业务,成本结构不合理,用户体验则根本谈不上——大城市拥堵、停车难,开车不是享受,出行有很多替代方案,分时租赁不是刚需。

这话不全对。虽然分时租赁燃油车车费与打车相差无几,但目前分时租赁电动车的市场价格,与打车相比便宜很多,用户有用它的“刚需”。

3 燃油车、电动车

从成都双流机场,到美团试水打车的郫都区,36氪驾驶EVCARD一台北汽EC180前往。分时租赁1分钟0.5元,全程40公里59分钟,总共29.5元。这段路打出租车大概需要107元。

便宜这个法则在中国屡试不爽,即使体验有点糙。过去的一年,Gofun使用5万档国产品牌的新能源车运营,两周洗一次车,EVCARD,盼达情况类似。与途歌不同,用户体验不是Gofun现阶段的业务重点。谭奕知道,用户对于这些车的驾驶体验、清洁程度有抱怨,但优先照顾用户体验,可能会牺牲扩张的速度、增加运营成本——这两点,都会导致公司死在半路上。创业公司EZZY的倒闭就是前车之鉴。

“我们的失败,最根本的原因是成本管理没有做好。”EZZY创始人付强曾对媒体表示。

不过,目前分时租赁市场的新能源车,续航里程都在100多公里左右,用车效率则比燃油车差得多。谭奕告诉36氪,Gofun的订单平均里程为45公里,相当于一天只能跑2单。剩余的30多公里,很多用户是不敢下单的,因为里程焦虑。

一天究竟能开几单、收入多少,是这门生意的一个关键指标。

此外,新能源车市场刚刚起步,二手车几乎没有残值,电池梯次利用的成本需要公司自己承担。张君毅告诉36氪,蔚来资本投资的分时租赁项目,内部的财务处理都是3年营运期,退役后折旧到0。

关于这一点,投资人和创业者都有预期的。这也是大部分新能源共享汽车,都选择5万档车型的原因。“我用电车,即便残值是0,跟它(一些燃油车)差不多。”谭奕说。

蔚来资本在分时租赁领域投资了不止一家创业公司。蔚来资本合伙人张君毅告诉36氪,这些公司有个共性:用新能源车作为营运车辆,自己持有车辆和牌照——特别是限牌城市的牌照。

在张君毅看来,分时租赁是个早期市场,投资风险相对较大,作为财务投资人,不得不考虑项目陷入困境、考虑出售,或是遇到行业洗牌怎么办。那时,一家分时租赁公司最值钱的资产就是牌照、车位和车辆。行业发生整合时,有话语权的会是资源拥有方。

“李斌和我,我们认同一点:千错万错,稀缺资源不错。限制牌照城市的牌照资源,一个良好的运营体系和团队是最可贵的。在分时领域,我并购轻资产公司有什么价值?毕竟企业最终只能在一个系统平台上主要运营。比如滴滴并购快的和优步,除了消灭一个竞争对手,战略意义何在?”张君毅说。

张君毅认为,随着未来市场逐渐成熟,用新能源车作为营运车辆的商业模式会走通。除此之外,新能源车还有一个优势,就是政策支持。政府对于商业公司在城市中投放大量燃油车,只会有阶段性的容忍。

出行关系国计民生,汽车是经济命脉,新能源车又是国家战略。张君毅相信,政府之手,一定会扮演重要的角色。

4 国家意图、战略意图、财务意图

对于EVCARD董事长、上海国际汽车城总经理荣文伟而言,分时租赁的生意是一项“政治任务”。

2010年G20清洁能源部长会议上,中国科技部部长万钢提出打造“电动汽车示范城市”的计划。回国之后,他把这项任务交给了荣文伟:由上海国际汽车城牵头,让电动车在上海街头先跑起来。

荣文伟到欧洲、美国考察了一圈,发现了分时租赁的模式,在国外叫“car-sharing”(汽车共享)。他为了与滴滴、Uber等网约车区隔开,从中文里找到了“分时租赁”四个字。

荣文伟最初并不想自己做分时租赁。汽车城在产业链中扮演的是“搭台子”的角色,“唱戏”不是优势。他曾找到传统租赁公司赫兹、一嗨,希望由他们牵头推广分时租赁,承诺予以一定的补贴优惠。两家公司都拒绝了他,理由和陆正耀一样,“算不过账”。

实际上,荣文伟认为他们的判断是对的。全世界的分时租赁公司,至今为止都没有一家达到盈亏平衡线。但“任务”的特点就是,你没有太多选择。市场化的公司不肯做,国家队就不得不亲自上场。“我们觉得应该上演的,但是没有人演,我们就冲上去演一演吧。”荣文伟说。

2014年9月,汽车城孵化了分时租赁项目EVCARD。前期起步艰难,在自己担任管委会的汽车城里,EVCARD3个月只拿下5个网点,他们原本计划拿下50个。

正式投车之前,荣文伟把负责网点开拓的人叫到办公室里开了个会,讨论是否要放弃。最后,他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坚持。“我做都很难,其他人做更没优势。”荣文伟说。

EVCARD在上海投放了800多台车,运营了1年多后,在本地有了一个竞争对手。车企上汽在内部孵化了一个名为“e”享天开的分时租赁项目,投了100多台车在上海试水。

上汽是汽车城的头号“居民”,两家公司的领导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终于有一天,政府的官员给他们分别打了一个电话:别打了,两家都是国企,合一合吧。

2016年6月,在上海市政府的撮合下,EVCARD与e享天开合并,成立了新公司“环球车享”,由上汽控股51%。EVCARD的品牌保留了下来,荣文伟担任董事长。

出于城市管理、资源有效利用的角度,荣文伟认为合并对两家公司都是好事。“本来大家就不赚钱,打到最后只能赔的更厉害。”荣文伟说。此外,上汽每年有几百亿的利润,足够支撑分时租赁早期的亏损,经营上有保障,“你换个小公司,肯定挺不住。”

在EVCARD和e享天开正式合并的几个月前,首汽Gofun上线了。在此之前,首汽请了咨询公司罗兰贝格做了半年出行领域的咨询,在首汽租车的基础之上,推出了首汽约车,抢占滴滴在专车市场的份额,半年后又推出了Gofun,探索分时租赁市场。

多年来牵头给首汽集团做咨询的罗兰贝格全球合伙人,就是后来加入蔚来资本的张君毅。2017年11月,蔚来资本与百度资本、丝路华创联合投资了首汽约车7亿元。

在张君毅看来,出行战场的下半场靠资源。十九大之后,大的资金一定会倾向于头部蓝筹。首汽的团队是首旅集团“最市场化的部分”,“热情地拥抱互联网”。作为推广品质出行的国企,在地方政府和各资源层面前受到的对待会比较友善。“蔚来资本坚信到出行市场绝对不会一家独大,被一家利用不合规牌照红利的寡头垄断。”张君毅说。

车企是另一股“不计代价”的力量。

2015年初,奔驰分时租赁品牌Car2Go宣布进入中国,负责这个项目落地的也是当时罗兰贝格的合伙人张君毅。他为戴姆勒挑选了重庆、深圳两个城市。重庆是个山城,对A0小车比较偏爱,有地方政府和房地产公司的支持。而深圳建有戴姆勒和比亚迪的合资公司。张君毅认为,那个时候,车企做分时租赁的主要驱动力就是推广品牌和售车。现在,他认为他们正逐渐把出行作为未来业务发展的重要方向。

“我们现在是各大车厂都是优质客户。”盼达用车CEO高钰告诉36氪。在中国,新能源车是国家战略,车企和分时租赁公司的合作就更加密切。

“优质客户”的权利,包括采购车辆免收补贴的保证金等。根据国家相关政策,运营车跑到3万公里可以申报国家补贴。高钰告诉36氪,盼达的车在一些地区,跑到这个里程只需要半年。这意味着,车企在半年之内就可以申报国补,财务上会有很好的表现。

到了2018年,随着补贴退坡,双积分政策开始推行,车企对于分时租赁公司或许会更加殷勤。

关于中国市场,一些车企做分时租赁的初衷,坊间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:2016年,国家对新能源车企“骗补”的情况进行了大规模的查处、整顿。在这个背景下,一些车企开始做分时租赁,把生产出来的新能源车做营运,消化车源。一些地方性的分时租赁公司,创立的早期其实是带着原罪的。

在中国,地区性的分时租赁公司有上百家。

多位出行领域的投资人向36氪提及:对于股东背景以车企为主的分时租赁公司,财务投资人的利益可能很难最大化。部分车企把分时租赁公司当做了销售终端:“生意好的时候,我让你随便买什么车。生意不好,你帮我消化点车源。这个公司最终赚钱不赚钱不重要。”

5. 理想倒进实现

2017年最后一个月,在成都春熙路时尚、潮流的地标商圈,续航270公里的宝马i3停成一排。宝马分时租赁品牌ReachNow进入中国,选择了EVCARD作为合作方,负责本地市场的联合运营。

EVCARD在产品中上线了ReachNow的入口,截止到目前开拓了12个网点,投放了50台宝马i3试运营——他们需要自己购买这些车,李贤利告诉36氪,宝马开出了低于行业的采购价,会参与利润分成。

EVCARD一位工作人员告诉36氪,一些高档商场和酒店,原本EVCARD 5万档的新能源车是很难进入的,但如今,他们对宝马i3开放了停车位。这也是EVCARD与宝马合作的目的——提升品牌形象。

Gofun也计划在2018年上线包括宝马i3在内的一部分中高端车型,对品牌进行升级。谭奕认为,分时租赁公司从中高端细分市场切入的做法,不理性也不经济。但他们也确实让整个行业看到,高净值客户对于分时租赁是有需求的。竞争对手已经跑出了这个市场的议价空间,这个时候跟进会比较保险。因此,2018年,谭毅决定把目标用户往上层沿一沿。

以传统汽车租赁生意起家的神州,不久前刚刚宣布布局分时租赁业务。“为什么我们早没做?因为单纯做分时租赁肯定没戏。它是车应用中的一个小场景,构成不了一个独立的商业模式。”陆正耀说,但如果把分时租赁作为整个战略的一部分,与神州传统的租车、专车业务整合在一起,是有机会完成商业闭环,把资产盘活的。

在汽车出行领域投出数家独角兽、愉悦资本的刘二海,说话比较客气,他觉得分时租赁“试试总是可以的”。他在这个领域看过一些项目,不过至今没有投资任何纯粹的分时租赁公司,且现在还不会考虑投,因为“资产效率真的需要认真计算”。

跟随了神州11年的投资人、愉悦资本合伙人刘二海,认为神州做分时租赁,在既有业务基础之上扩张是有机会的。但愉悦资本目前还没有任何投资布局。刘二海看过一些项目,认为分时租赁作为一门单独的生意,“资产效率真的需要认真计算”。

“尝试一下总是可以的。充电宝大家还尝试呢,你不能不让大家尝试。但至少今天,这个商业模型,我觉得还没有得到验证。”刘二海说。

谭奕认为,这门生意只是在早期阶段必须按照租赁的模式去做,但这绝不是这门生意的本质。

加入Gofun之前,谭奕曾经在安徽芜湖一家小公司做过分时租赁。只做本地市场,小规模投放了数百台车。谭奕认为,这种“局部开花”的现象是阶段性的。小公司可以把本地市场做透,但没有对外扩张的能力,一旦行业出现大玩家,同时掌握与上游主机厂谈判的能力,争取到政府的资源支持,积累了足够多的数据,又跑出了城市运营的方法论,把业务下沉到地区市场,小公司“遍地开花”的时代就会过去。

谭奕认为,可能最快明年,分时租赁市场就会拉开差距。首先会是模式的差距,然后是规模的差距。

“你一定不能当租赁公司养大。你必须奔着科技化公司发展,而不是靠操作,去养一个又肥又臃肿,没有头脑的笨蛋出来。”谭奕说。

不久前,北京市政府出台了自动驾驶道路测试的相关政策,谭奕认为,这将对分时租赁行业有很大的推动作用。出行领域的数据,与自动驾驶无人驾驶、高精地图等先进科技息息相关,未来的商业模式有很多想象的空间。

盼达用车CEO高钰认为,分时租赁的未来是“场景驱动服务找人”。当无人车可以自动驾驶找到用户的时候,运营的瓶颈就被彻底击穿了。

共享汽车像人们的私家车一样,方便出行,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。在谭奕看来,理想最终可能发现是“倒着实现的”。在模式跑通之前,基础性的工作还需要做,数据也没到变现的时候。

“这是最黑暗的时候,你必须得跑出去,先活过这段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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